陆怀海瞧着,她还真像一个才出巢的小鸡仔。
不过他倒是没有多想,只是以为她这些日子在小小的院子里憋狠了,心下思忖着,日后倒是好叫她多出来出来。
他问她:“吃点什么?”
陆怀海早上起来一向懒得吃东西,不过眼下带了个她,他便问了一句。
隔着衣衫,谢苗儿摸了摸自己辘辘的肚肠,道:“都好。”
都好香啊,她好想都尝尝。
于是两人干脆就近找了个小摊随意坐下,要了两碗年糕汤,又从推车路过的小贩那卖了两只裹笋丝木耳的食饼筒。
陆怀海吃起东西来几乎是囫囵吞下去的,他正是十七八长个儿的年纪,饿了能连吃三碗饭,这点早饭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。
他早早吃完了无事可做,百无聊赖的,只好观察谢苗儿吃东西。
谢苗儿的吃相就要秀气许多,她舀一勺年糕,安静地嚼啊嚼,腮帮子几乎都不会鼓起来,嚼完了再咬一口食饼筒。如此循环往复,陆怀海瞧着,她面前的年糕汤应该刚刚好能配完这只食饼筒。
就像一只刻板的松鼠,非常有规律地磕着瓜子和松仁。
谢苗儿当然瞧见了他在看自己,可是食不言,不方便问。待到她终于吃完,拿帕子抹过嘴,才终于问他:“小少爷,你一直看我作甚?”
陆怀海闲闲地拿指节敲击着桌面,“谢苗,你吃得好慢。”
谢苗儿不觉得,她说:“是你吃得太快了。”
听到他们争论谁快谁慢,小摊的老板娘都笑了。
老板娘说:“你们小夫妻还真挺有意思的,一看就是成婚不久吧?”
谢苗儿还想解释什么,一旁的陆怀海已经摸出了银子,搁在桌面上:“差不多。不用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