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氏深深地望了两人一眼,拉着陆怀海到旁低语:“正好你父亲不在,没有这么巧的事情。”
“知道。”陆怀海眼瞳深深,状似无意地扫了人群一眼。
相比他的云淡风轻,谢苗儿此时就要紧张许多。
她甚少出现在人这样多的时候,就像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木一般,她悄悄伸手,揪住了陆怀海的袖摆。
感受到了她的动作,陆怀海身形一滞。
刘图志瞧见了谢苗儿,阴阳怪气道:“哟,这就是那谢家女吧,正巧也不用再请了,一道走一趟吧!”
陆怀海偏头,同谢苗儿低语:“别怕。”
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,却叫谢苗儿安心许多,见他的左手依旧垂下,她便心安理得地继续拽着他的袖子。
衙役皂隶们生硬地拨开人群,引他们出去。
陆怀海是官宦子弟,他们来拿人也不敢太过耀武扬威,无论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,哪阵风不爽了,把他们这些小吏呼到地上出气还是容易的。
县衙,“清正廉明”四个大字下,坐着知县陈炳武。他的左手边站着的是王推官,右边站着的是何通判。
大堂上,人皆已到齐,眼看着就是一折好戏要开场的模样。
看见来的人都有谁,谢苗儿大惊。
怎么回事?“她”的继母杜氏怎也会在此?
此时端坐台上的陈知县头也很痛。
身为附郭的父母官,表面光鲜,实则一板砖往人群里拍,拍死十个人九个都比他官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