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谈了几个来回,差不多到晚饭的点,苏氏意思意思留她用饭,谢苗儿也意思意思推拒了两句才真走。
回去的路上,正巧和陆怀海擦身而过。
冬天,天黑得早,今晚连月亮都没有。
陆怀海眼瞳漆黑,他叫住了她:“谢苗。”
其实不用他叫,谢苗儿就已经顿住了脚,“小少爷,你回来了。”
陆怀海“嗯”了一句,然后道:“这几日,我起得早,所以都回的东苑。”
为了他们这批人能年后顺利起行,所以这段时间,教头要他们去校场的时候越来越早,差不多宵禁刚结束就得去了,晚上也时常加练。
陆怀海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,后来一天起来得太早,听见了谢苗儿梦里被他的动静吵得哼哼唧唧,就回了东苑住。
她的卧房小,很难不吵到她。
他能同自己解释这一句,让谢苗儿有点高兴,她说:“好,你快些去休息吧。”
陆怀海原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好让她搬来,想想却又算了,眼下这样她才是最自在的,于是他只微微点了点头。
两人没再多话,各自转身走了。
等回去了,谢苗儿忽然一拍大腿,她好像忘记同陆怀海说她过年时要出去了。
可是这么一擦身,再往后很快就到了二十九那天,陆怀海愈发忙了,早出晚归的,也没叫她找到时机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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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头再丧心病狂,也不至于年三十这日把人都搜罗过去操练。不过陆怀海依旧很忙,祭祀祖先的步骤繁冗,他跟着他爹从早一直忙到了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