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睡得安稳,谢苗儿也早早醒转,她已经坐起,眯着眼睛发呆。
陆怀海的轻笑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“怎么了?”她茫然地问。
他的声音沙哑:“果真有‘邪祟’入梦。”
谢苗儿丝毫不知他说的“邪祟”是她本人,她急急忙忙地去把手伸到褥子下去摸那枚铜板,“真做噩梦啦?我就说嘛,一定要拿压岁钱压住的。”
有她其实是好梦。
陆怀海没有多话,只在她重新把手心伸向他的时候,说了一句:“新年好,谢苗。”
他的指腹擦过她的掌心,拿走了那只铜板。
谢苗儿一愣。
是啊,已经是新的一年了。
她终于回过神,朝他笑道:“四季如意,小少爷。”
旧兮已往,新兮迎来。
——
对于陆怀海三十夜里都要跑出去的恶劣行径,陆湃章非常不满。
不过,差不多五更四点,陆府还没开门,他便策马赶了回来,算算差不多是宵禁刚解就出来。
还算懂点事。
见他若无其事的下马,若无其事地和自己打招呼:“父亲。”
熟悉的心梗感觉又来了,陆湃章冷哼一声:“还知道回来?”
“知道,还记得回来给您拜年。”
陆湃章就知道前些天陆怀海的正常才是不正常的,不过现在他心态好了许多,阴阳了儿子几句便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