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如此,陆怀海才头也不回地溜了。

没成想马失前蹄,把荷包落下,倒叫她有机会把他的心思看得更分明了些。

“你想做什么?”陆怀海的声音微哑。

他知道的,她一点也不好糊弄。

谢苗儿没说话,而是朝他再走近了些。

她的猝然贴近,让陆怀海本能地退了两步,和她保持距离。

谢苗儿才不管那许多,她继续朝他走,紧接着直接俯下身,把荷包直接系在了他腰间的革带上。

她一边系着,一边说:”这样才好看。”

系完,谢苗儿拍拍手,看起来心情颇好,还上下打量了陆怀海一圈。她嘴角分明是上扬的,却撑起了一股凶巴巴的架势:“哼,方才你气冲冲的问我问题,现在我也有话问你。”

“好好的荷包,你为什么不佩出来?莫不是嫌我的手艺上不了台面?”

谢苗儿一向是温柔好说话的,她咄咄逼人的样子陆怀海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。

被她直白问起这些事情,他本有些难以言说的局促,可她这幅模样又实在可爱,叫他把小心思被戳到的尴尬都忽略了。

小时候,他偷跑到山岭上去逮兔子,不小心惊动了屯粮的松鼠,松鼠站在树洞里,拿嗑过了的松果壳扔他时,就和她现在的姿态差不多。

“不是,”他说:“你绣得很好。”

“那你讨厌我吗?”谢苗儿追问。

“是什么让你问出这种问题?”陆怀海挑眉看她。

谢苗儿那纸糊似的凶讲两句话就没了。她大大方方地说:“既不是不喜欢,那就佩起来嘛。我看到自己的心意被你珍视,我也会开心的。既如此,何乐而不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