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唯恐天下不乱,酷爱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找乐子。
“好心人?”陆怀海嗤了一声,道:“若有人将你卖了,也是好心人了。”
听了陆虹的说法,一向觉得自己还算大胆的谢苗儿也觉得不妥,她说:“大小姐,你这样做很危险。”
陆虹抱着脑袋蹲下了,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,她自暴自弃地揪着自己的头发,说道:“我已经十四了,凭什么男子就可以行走天下,我却只能待在闺房里,等着及笄的黄道吉日到了,头发一梳就可以收拾收拾,预备从一个家搬到另一个家去,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!”
闻言,谢苗儿沉默了。
世人对女子的期盼大抵皆是如此,其实她两辈子都算是幸运的。
前世,因她孱弱多病,爹娘根本没有让她嫁人的打算,所以对她一向宽纵;而重活一遭,她有幸在陆怀海身边,他也没有以保护之名束缚她。
但是谢苗儿又觉得陆虹说的哪里不对,她挣扎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无论如何,也不能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里呀。”
陆怀海同样头疼得很。
他终于体会到了他爹面对他时的感受。
或许这就是报应不爽。
果不其然,陆虹还振振有词道:“大哥,你能出去闯一闯,我为什么不可以呢?”
陆怀海轻笑,说不上是不屑还是如何:“如果你是拿我做榜样,那大可不必。”
他又问陆虹:“你可知自己想做什么?”
陆虹一愣,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