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发觉,她好像在情急之下,做了一个很危险、很危险的决定。
——
不知敌友的血把陆怀海的黑衣染得更深了。
他面色铁青,蹲下身探过两人的鼻息。
陆虹满脸都是泪,她朝他奔过来,没几步就趔趄在地,哭道:“大哥,苗儿被那坏人打晕带走了。”
而那娃娃脸的妇人见他来,不待他问一句,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说了一遍。
陆怀海追问:“他们走了多久?从哪里出去的?”
娃娃脸妇人给他指路,他们不是从她们来的地方出去的,好似有一条不为人知的通道可以直接下水。
陆怀海立时带人顺着痕迹追了出去。
果然,这里有一个阀门,已经被凿开了,还有原本搁置的小帆船的痕迹。
陆怀海回到船弦,找来千里镜。可水面茫茫,今夜还下过大雨,目力能及的范畴实在太小。
作乱的雨再来了,打在镜片上,打在他的血衣上,他的脚下渐渐聚集了一滩绯泊,似乎是老天要替他洗刷身上的血腥。
知晓了情况的船工来劝他:“别找了,估计是凶多吉少,今夜必定要起风浪,这里与江和湖交汇,他们的小船能不能渡上岸都另说呢。”
方才这一遭已经是过命的交谊了,是以船工好心提醒。
陆怀海终于放下了千里镜,他转过身,双眼赤红,脖颈间青筋肉眼可见的浮起,开口却是极冷静的。
他说:“替我寻一尾船来。”
就在此时,他的背后,一声哨响穿过骤雨,清泠泠地破空而来——
作者有话说:
今天写上头了,来晚了一点抱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