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苗儿摇头,她说:“难道我要劝你不要太重诺守信吗?”
陆怀海心里确实有自己的考量。
一个乔允通跑了,对于唐知府来说不算什么。毕竟他手下都悉数被捕,一个人能成什么气候呢?唐知府不会那么执着地一定将他抓获。
但短暂的几次交锋中,陆怀海察觉了乔允通的危险,不打算放虎归山。
何况他几次三番差点要了谢苗儿的命,小人的报复心都强,若留此人在,冷不丁哪天再咬他们上一口,同样是麻烦事。
谢苗儿见他不答,又道:“早些了结,早些进京,不一定会延误,眼下才二月呢!”
她掰着指头,算所需的时间,满心挂念着这件事情,外面的风声雨声也不能让她害怕了。
直到陆怀海把她强按回了枕上,她才打了个呵欠。
谢苗儿把脸藏进被子里,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,她的声音透过锦被,显得有些闷:“快睡吧。”
陆怀海没说话,他替她放下帐帘,直接倚坐在床头阑干上,勉强眯了一晚。
——
翌日清早,陆怀海去拜见唐知府。
唐百川对于这个年轻人颇有些欣赏,陆怀海也秉承着临行前他爹所传的心得,面对唐百川的笼络,不拒绝也不主动,敷衍过去。
不得不说,陆湃章这期年的老油条在处理这些事情上还是很有造诣的。
简短的谈话结束,陆怀海还有事情要做,匆匆离去。
当日留下的两个活口,都是乔允通的手下,得从他们嘴里撬出来些什么东西,否则茫茫人海,如何抓得到人?
思忖着这个时辰谢苗儿应该醒了,陆怀海本打算从她那绕一圈,叮嘱她记得换药,走到半路上,却被一个丫鬟拦住了。
“陆公子,我家小姐有事邀您相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