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有了这层兄妹的身份,倒是比陆怀海独身一人行事更隐蔽了些。
这清风寨确实都是些散兵游勇,浆洗衣物的妇人瞧见新来的两人,都还会善意地朝他们笑笑。
陆怀海沉默了,谢苗儿亦然。
无人处,谢苗儿悄悄问他:“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?”
当晚,陆怀海潜入茫茫夜色,半个多时辰便把山头绕了个遍,回来之后,他朝谢苗儿摇了摇头。
那就是没错了,他确实发现了乔允通的踪迹。
接下来的行动紧锣密鼓地按之前商议好的进行,陆怀海熟悉着环境,报给外面接应的人,等到时机成熟,里应外合,将乔允通捉入网中。
只不过,陆怀海到底还是同唐知府的人提了一句。
“这些山匪,大多是流失了土地的农户,不必伤及他们的性命。”
之后该由律法处置的部分,与他无干,但是,这句话却还是不得不说的。
乔允通自以为无毒不丈夫,把事情做绝了,丝毫不知他的狠辣反倒把自己逼上了绝处,这一回没人再容他金蝉脱壳。
他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时候,还在想,他怎么就成了这个瓮中捉鳖里的鳖了呢?
他眯着眼,打量眼前的两人:“是你们。”
陆怀海没有心情和他“叙旧”。
看到此人,他便会想起谢苗儿受的伤。
后颈上数日才渐渐退去的淤紫,还有掌中至今仍能清楚分辨的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