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苗儿默然,道:“节哀。”
老人久病不愈,他的离去其实也早在意料之中,唐瑜是孙女,同祖父不亲,心中的哀戚不多,她感慨:“再拖下去,全嘉兴的青年才俊都要被别家闺秀捡走了!”
唐瑜很是健谈,有她在的场子就不会冷下来。她同谢苗儿聊着,另一边也没忘,让侍女去给陆虹端点心茶水。
待陆怀海从交际中脱出身,他们重新上船。
在船上,陆怀海忽然对谢苗儿道:“乔允通跑了。”
谢苗儿讶然:“他不是被羁押回去了吗?”
陆怀海点头,又道:“有人劫狱,把他救走。”
劫狱……谢苗儿瞠目结舌。
该说他命不该绝,还是说不愧是未来的寇首呢?
这件事情眼下轮不到他们操心,感叹过也便罢了。
几日后,他们重抵台州。
陆家派了仆役来码头接人,半个多时辰后,他们便到了陆府门前。
陆怀海故伎重施,牵住谢苗儿的手下车。
早有仆役回陆家报信,是以这个时候,陆府门户大敞,苏氏和大夫人、二夫人,都站在影壁前等他们回来。
下了车,谢苗儿想把手抽走,走在他身后,却发现他没有松手的意思,而是坦然地拉着她,迈过了门槛。
谢苗儿别扭极了,只觉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