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地没一会儿就布置好了,看热闹的男人们非常自觉地各站两边,只看热闹,绝对不影响他们比试。
谢苗儿在围栏外瞧着,比陆怀海本人更焦灼。
几个汉子在远远的地方立起横杆,再用细棉线挂起比虎口圈还小的铁环,就这么吊悬在半空中。
若是眼睛不好使的,只怕连那里挂了东西都看不出。
而横杆往前百丈远的地方,正是平时练习骑马越沟的所在,地面上满是刻意制造的障碍。
钱五德自信满满:“就比行马中的骑射,如何?”
旁边的男人们起哄起来,打着呼哨,“哎哟,老钱这可真有一手……”
“上回是不是也有个当官儿的,也在他这碰了钉子?”
“嗐,咱也不知道,新来这位的年纪能撑几轮……”
钱五德既敢提出比这个,定是他的强项,然而陆怀海依旧波澜不惊,安然骑马走到起线上,眼睛不经意地往谢苗儿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她看起来很挂心,一张小脸都快贴在围栏上。
“还是得长长脸。”陆怀海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,旋即朝钱五德道:“速速开始罢。”
免她久等,一会儿再把腿给站麻了。
说时迟那时快,陆怀海已经夹紧马腹,催使马儿向前奔去。
这校场里的马都是老马了,知道怎么越沟怎么过坎,马背上下起伏,而陆怀海的上身却像定住了一般,纹丝不动。
若只看他的腰往上,忽视他被风刮起的发丝,恐怕要以为他正稳坐钓鱼台,哪里想得到他是骑在马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