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苗儿有些局促,不知如何开口:“我……”
旁边有活泛的年轻妇人已经替她笑道:“哎哟,这还用问嘛?一瞧就是人家的郎君了。”
谢苗儿虽然羞窘,可还是大大方方地应下了。
“真好啊,我也是来送我那死鬼的。”
“我也是我也是!”
“唉,我是来送我那不成器的儿,真的是……”
类似的话音层出不穷,谢苗儿有所触动,道:“一定都会平安回来的。”
谁都知道这只能是宽慰自己的话,可是此时此刻,这样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。
“是啊,菩萨保佑,他们一定都会平平安安的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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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之后,谢苗儿把自己关在房中,整整两日水米不进。
月窗担心得在门边直徘徊,可是谢苗儿关上门前,和她说清楚了,除非天塌下来,否则都不要打扰。
她很少如此明确地强调一件事情,月窗不敢违背,只好惶恐地等待着。
好在谢苗儿没有让她再继续焦虑下去,终于,“吱呀”一声,门从里被打开了。
谢苗儿看起来更消瘦了些,但她的眼中神采分明,没有一点颓靡的意思。
她用这两天,消化了翻涌的情绪,也把要做的事情,一桩桩一件件地理得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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