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句都是软钉子,谢苗儿没回应,只往左让开两步。
丁彦这才发现,她身后是两只不大不小、几尺见方的桐木箱子。
谢苗儿打开了第一只桐木箱。
堆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出现在他面前,丁彦脸色霎时就变了,“谢娘子,你可知,贿赂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过?”
谢苗儿笑笑,道:“这是您夫人入股的分红,您是一家之主,替她检阅把关,有何错处?”
还没完,紧接着,不等丁彦回答,她又打开了第二只。
这回,里面堆的,就是货真价实的真金了。
再不为财帛所动之人,被这么一晃眼,恐怕也要倒吸一口凉气。
谢苗儿抢在丁彦开口前,道:“今日如此唐突,我若说毫无目的,丁大人怕也不会相信。”
看着丁彦眉头紧皱的样子,她其实心里很想笑。
如果不是顾忌着陆怀海的面子,恐怕已经要将她赶出去了。
因为丁彦此人的墙头草身份,再加之是他去给当时在狱中的陆怀海宣旨,谢苗儿对他不免有恶感。
不过,谢苗儿早已经想明白了,如今再见到此人,她的心中了无波澜。
世上有几人不是墙头草呢?多想无益,能让墙头草为己所用就好了,以利相诱,以势迫之,都是办法。
丁彦其实甚少这样同年轻的女子以平等的姿态对话。
他手捏着名帖,却没看在说话的谢苗儿,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后面好整以暇的陆怀海身上,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陆同知意欲何为,不妨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