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房不远,往后几步就到,见陆怀海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她,谢苗儿做贼心虚地给自己找好了脸红的原因:“里面好热。”
陆怀海似笑非笑地重复她的话:“嗯,里面好热。”
说罢,他便收回了目光,十分正直地去了屏风后洗他自己去了。
谢苗儿是被他抱来的,压根就没穿鞋袜,只好泡在桶里,等他再把她抱回去。
离开了那危险的小天地,她的胆子又回来了一点,窝在他怀里、裹着他的袍子时也敢作势推他了:“你好慢,我都要泡皴了。”
陆怀海低头,见她照样十指纤纤,便知她是故意找茬。
不过,他占了便宜,总是要叫她在嘴上再占回来的。
否则么,也不利于夫妻身心健康。
谢苗儿脑袋倚在他肩上,把先前没打完的那个哈欠补了回来:“好困,你怎么都不会累的?”
陆怀海不动声色道:“习武之人,这点底气还是有的。”
谢苗儿没再说话,彻底软软地倚在他怀里,眼皮直耷拉。
要点到天明的红烛无声摇曳,嗳昧的暖光下,陆怀海把已经闭上眼睛的谢苗儿轻轻放在床上。
哪曾想,她睡着之后更乖了,手还圈在他脖子上不放,陆怀海也只好保持这个姿势,和她面对着侧躺下。
他收紧臂弯,彻彻底底地拥她入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