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让他觉得惊讶的是,以迟向明的性子,在知道这件事后竟没吵着嚷着要去杀了韩璋。
有点古怪。
“咳咳……”徐岁宁觉得嗓子痒得很,咳了两声,扯到胸上的伤口,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。
怀中倏地发出微弱的红光。
半个时辰后,徐岁宁吐出一口浊气,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。
他摸了摸胸口处了剑伤,勾了勾唇。
徐岁宁就这么在玄阳峰养起伤来,每日除了看迟向明带来的话本,就是同桓钰一起喝酒。
外界如何天翻地覆,都与他无关。
这日,桓钰带了一坛刚酿好的酒上来。
“最后一坛了,之后若是想喝,就让人去聚灵峰取。”
“你要去哪?”
桓钰倒酒的动作微顿一下,“风姑娘说,他快回来了。”
徐岁宁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,手背放在额前,挡着细碎的阳光。
半晌,他微抿了口酒,嗓音微哑道:“都走吧,我也……该走了。”
又是半月过去,已入了深秋。
院内的银杏树叶落了满地,徐岁宁却连施法清扫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他躺在椅子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大氅,脸色却依旧苍白的可怕。
一阵脚步声渐渐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