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一想到这事,林清禾又想把卫烨拉出来“劈头盖脸”地数落一顿,若是早早定下了娃娃亲,哪来那么多事!
本着好婆婆不应该过多干涉年轻一辈的理念,林清禾就算再好奇也没有整天凑到俩年轻人跟前,给足了他们酝酿感情的时间和空间。
书房内,陈宴披着外袍,专心致志地看着《燕律》,时不时拿着笔誊抄或者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见解,一旁的候府小厮阿文为他研着磨。
而卫棠则是倚在里间的小榻上,手上拿着一本书,封面上写着《大燕游记》,这是她为数不多能看下去的书了。
她这几天可谓是用心良苦,若不是宴哥哥喜欢“淑女”,她怎么可能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待上一天呢?
松芝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,手上拿着一个绣绷,一只栩栩如生的鸳鸯在一针一线中初具雏形。
“棠妹。”突然,外间传来一阵声响。
松芝眼疾手快,赶忙将手中的绣绷塞到小姐的手里,而卫棠也是一个激灵,赶忙直起身子,将绣绷接了过来。
“宴哥哥,我在,发生何事了?”卫棠应了一声。
松芝识眼色地迎了上去,掀开里间的帘子。
候在外间的陈宴这才走了进来,但只是在门口处问了一句:“棠妹,母亲刚才遣人来说,伯父伯母来信了,因着你不在将军府,小厮便把信件送到候府来了。”
卫棠拿着手中的绣绷走到陈宴身前,随后乖巧道:“我知道了,等我绣完这只鸳鸯,我便去林姨那。”
陈宴也注意到了那绣绷,笑着说:“这鸳鸯真好看,棠妹蕙质兰心,心灵手巧,不输沈伯母当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