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,柳叶细眉,鹅蛋脸,整个人单薄纤弱,一瞧便是楚楚可怜那一挂。
林清禾眼下有些摸不着情况,表妹是唱哪一出?难不成是寄居的远房表妹?
果不其然,她的下一句话便是:“听别人说,您是宴哥哥的母亲,那便是这候府的夫人了吧,陈夫人,我名唤阿柳,父亲母亲病逝后,便去投奔了叔父,同宴表哥自小一起长大……”
这阿柳口中的姑父指的是陈宴的养父。
“自小一起长大?”林清禾脑门突突突得直跳,也不知道面前这姑娘心里打的什么算盘,谁不知道候府的世子是被拐走的,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唱的这一出是会惹人嫌的?
很快,林清禾便知道这个姑娘的意图了。
陈宴得到消息过来后,那姑娘一瞧见他,眼泪簌簌地往下落,随后径直扑到了他的怀里,一口一声“表哥”,而且怎么都不肯撒手。
而这一幕恰巧被上门的卫家叔父瞧见了,卫家叔父气愤地甩袖离开了。
一旁随行的卫棠愣在原地。
就连林清禾也是如此,谁能告诉她,卫家叔父为何会无缘无故地登候府的门?
很快,她的这一疑问在收到沈织的信件后,豁然开朗。
敢情卫家叔父是代替卫烨来候府商量两家结亲之事,大好的完成任务机会摆在她面前,她就这样硬生生地错过了?
那表姑娘搬出了陈宴在养父家的二姐,说让她来燕京城是二姐出的主意,还将二姐托人给陈宴写的信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