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齐林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。

他们在长宁镇对上顾君漓,容仓也被魔气波及到了,但却一点事都没有,在圣陵里又为秦末挡了一掌,还是没什么事。

何况那天圣陵之中不止有一股魔气,温齐林修行多年,这些还是能分辨的,他一直没说,只是想等回落仙山,容仓毕竟不是他的弟子。

容仓本来就没有想要隐瞒,现在温齐林主动问起,他直接双膝跪在地上,对着骆时秋磕了几下脑袋。

“师尊,弟子来向您请罪。”他抿了抿唇还是说出口,“弟子因魔气在体内无法消褪,再不能灵修,但也因此利用这一团魔气……修了魔。”

“你……说什么?”骆时秋有一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,看了看一边的温齐林,又问了一边。

“弟子修了魔。”容仓又重复了一遍。

骆时秋这会彻底的僵住,选日子的册子攥在他手里,他的手有一些微微的颤抖。

沈渔年刚刚回到房间里没多久,又被冲进来容仓一路抱到了青梧殿里,看到了靠在椅子上,大口大口喘息的骆时秋。

“这这这,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?怎么忽然就变成这幅样子了?”

骆时秋侧躺在椅子上,像是离了水的鱼一般,大口的喘息着,仿佛随时就要背过气去了。

“一大把年纪的人了,谁把他气成了这个样子,这要是气死了怎么办?”沈渔年有些义愤填膺的道。

他的手快速的在骆时秋背上拍了几下,骆时秋一口气顺过来才好一些,拉住沈渔年的衣袖,手指颤抖着指向容仓。

“沈……沈兄……我这个徒弟他,他修了魔啊,我落仙山……的弟子,他修了魔。”

沈渔年回头看了一眼,看到容仓低着头有些自责的模样,也瞬间懂了。

他回头笑了笑,拍拍骆时秋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