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念在心里安慰自己。

她心里发酸，嗓子一紧，“斐墨，你真的是他吗？如果是他，那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进化到如此地步。”

如果斐墨是他，她上一世的亲哥哥，人鱼大殿下姬桁，那他们之间的确可以很亲密，但也总该有个限度。

“不是。”

斐墨平静的说着，但他这两个字，让黎念浑身发凉，满眼的难以置信。

女人眼里隐藏很深的恐惧自然也没能逃得过男人的眼睛。

他再次开口，带着玩笑的语气，“在想什么呢？这一世的我们分隔两族，早已不是那种关系了。”

对啊，她现在是龙族，不再是人鱼族了。

可男人的这个话，一如上次一样，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，并没有准确的告诉她，到底是还是不是。

黎念眼里闪过一丝阴霾，其实现在再考虑风险的大小，也已经晚了，左右她也已经上了贼床。

如斐墨当真是，那她或许还得考虑要不要帮他追一手小白花。

毕竟，那也算是她的嫂子。

但如果他不是，且居心叵测，那她也不介意来一手玉石俱焚。

姬黎念的时候，她没怕过死，那当她是黎念的时候，自然也是。

她糯糯的开口，眼神一软，“那不一样，如果是，那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。”

身下猛的凹陷下去，黎念回神，斐墨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，伸手替她捻好被角。

然后默默的将原来的被子折成两半，侧身躺了进去。

“我不做什么，你别怕。”

“还有，念念…晚安。”

灯啪的一声熄灭，房间里面顿时陷入黑暗，只剩下从窗帘缝隙里闯进来的丝丝光芒。

黑暗中，黎念能感觉到斐墨背对着她的背影散发着一种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