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越是软着性儿,大度体贴,他越是觉得愧疚,才会对您越来越好。”
“您若稍有不顺,便冲着爷大呼小叫,时日长了,只怕爷真的冷了心,以后抬了妾新人进府,您的处境就艰难了。
不如趁着新婚时候,好好地暖一暖爷的心,早早把孩子给怀上。”
乌婉莹一听这话,越发沉默。
她怎会不知曼芸说的是对的。
只是她知道陈炜峰心里在惦记谁。
现在让她热脸去贴冷屁股,中间还隔着一个难以跨越的乌雪昭,她实在不情愿。
何况,就像曼芸说的,陈炜峰心肠不坏。
成亲到现在,他也就是少见她、无视她,并未在别的事上故意膈应苛待她。
刀子到底没割深,她还不觉得疼。
就不想费力气讨好陈炜峰。
乌婉莹蹙着眉,敷衍地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心里又为一件事,纳闷起来。
虽有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不可违逆。
但陈炜峰本人那般不情愿娶她,这亲事居然能从乌雪昭身上,落到她头上,着实稀奇。
到了乌家。
乌婉莹这回先去见了蓝氏,给蓝氏请安,问一问蓝氏的身体。
蓝氏孤守小院,不管家里的庶务,丈夫乌旭海一个月都来不了一次,说冷寂也冷寂,说清闲也算是清闲。
当然什么烦心事都没有。
她拉着乌婉莹的手,淡淡笑着说:“我都好。”
乌婉莹抿唇一笑,往蓝氏身上靠了靠,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:“娘,您当初究竟是怎么说动我婆母,改换我嫁去陈家?”
蓝氏笑容渐淡,唇角牵了牵,说:“这你就别多问了。”
她脸色寡淡,拒绝回答的时候,很是冷漠。
乌婉莹想问又不敢再问。
她敬爱蓝氏,也有些怕蓝氏。
蓝氏忽联想到乌婉莹的处境,皱了眉问:“是不是姑爷用这个事为难你,对你不好?”
乌婉莹怕蓝氏担心,连忙说:“没有。”
而且真要挑理,陈炜峰还真挑不出什么大错来。
蓝氏拔高了嗓音道:“婉莹,你是忠勤伯夫人亲自点了头要娶进门的儿媳妇,这事上你用不着心虚。姑爷对你不满,就是打忠勤伯夫人的脸。他要敢欺负你,你只管去找你婆母说。你若不敢说,咱们乌家的人过去说!”
事情还不至于闹到两家人当堂对峙的份上。
乌婉莹赶忙应道:“娘,你说的,我都记下了。姑爷对我也没有那么不好。”
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,蓝氏才觉得乏了。
她觉少,体虚,白日里经常需要卧床闭目休息。
乌婉莹还惦记着婆母交代的事儿,便告了辞,准备转道去老夫人那里。
曼芸却没跟着过去。
她捂了肚子,跟乌婉莹说:“太太,奴婢想去如厕。”
乌婉莹挥挥手,准曼芸去了。
曼芸一转头就去了蓝氏院子里。
蓝氏闭眼躺在床上,喊了曼芸进来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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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婉莹去到乌老夫人院里,正好所有人都在。
仍旧凑了一桌人打叶子牌。
林二夫人听说永宁侯府真给发了帖子,好奇得很,今儿又来了,正好坐在乌雪昭的上家。
乌婉莹过来向老夫人请了安,就问荆氏、林二夫人好。
林二夫人笑道:“婉莹姑奶奶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