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崇郁微微皱眉:“乌家没给你置办金翠耳坠?”
乌雪昭不疾不徐解释道:“置办了。姊妹们有的,我都有。只是臣女自己偶尔喜欢戴素净些的。”
短短两句对话,郑喜的心跟着提起又落下。
他还以为乌家这般舍不得为乌雪昭花银子,所以这才在打赏宫人时,格外“规矩”。
那也抠搜得太不是时候了。
幸好不是。
看来就只是乌姑娘自己没那份邀宠的心思。
眼瞧着十几家的贵女里头,帝王心里头牵挂的只她这一个,偏她倒还丝毫不知。
夜色浓稠,燥热。
桓崇郁嫌外面虫鸣蛙叫烦人,起身吩咐回程。
郑喜提灯开路。
走了一段路,乌雪昭的额头上出了薄薄的汗,身子松泛不少。
才将也和天子说上了话,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些,等到回了房,她索性直接问:“皇上似有烦心事?”
桓崇郁转身看过来,拧了拧她的脸,敛眸问:“知道是什么事吗?”
帝王所恼,郑喜既能跟她说,多半不牵扯朝堂政事。
若为私事,以她对天子的了解,哪里会知道?
她甚至连天子养了什么宠物都不知道。
乌雪昭摇了摇头。
桓崇郁轻哂。
郑喜在外面喊道:“皇上,净房里已预备好了。”
桓崇郁便牵着乌雪昭一起过去,动作很霸道。
这措手不及的,她“哎”了一声,红着脸唤道:“皇上……”
桓崇郁将她手指攥得更紧,勾着唇角低声道:“去了你就知道朕恼什么了。”
听到这话,乌雪昭也就不挣扎了。
净房里面造了个大浴池,竖着的高脚灯照亮屋子,烛光映在清澈的水面上,似铺了一层柿色的轻柔鲛纱。
乌雪昭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大的池子里沐浴,不敢下去。
桓崇郁直接掐|腰把人从岸上抱下来,一齐坠入水中。
乌雪昭本能地勾着男人的脖子,紧紧扒在他身上。
三魂不定,喘|息粗重之际,就听男人在她耳畔喷薄着热息,哑声发问:“多日不见,可曾想朕?”
呼吸初定。
乌雪昭微微松手,抬起头,男人眉如墨勾,高鼻薄唇,一双冷淡又倨傲的眼眸,含着欲|色追索而来,似要将她灼穿。
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,轻答了一声:“想。”
桓崇郁翘了翘唇角,捏着她的下巴,俯身吻过去。
乌雪昭轻扬粉颊,迎了上去。
桓崇郁伸手扯下了她身上的那层遮掩,乌雪昭唇齿张开,顿时被他堵住了所有的声音。
-
翌日,回了宫。
盛福看着天子眉宇间的神色,直咋舌,私底下跟郑喜夸耀:“师傅,这就叫强中自有强中手。”
比起哄皇上,他师傅只能排第二。
郑喜哼笑一声,神清气爽地去当差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