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婉莹和丈夫吵架时,倒知道怎么打蛇打七寸。
清早起来,听说陈炜峰回来了,跑到他房里道:“趁早歇了你的心思,她若看得上你,与你相看时拼了命也要见着你。她既自己拒了你,就算那日与你相看的人不是我,她也还是要拒了你。你们注定就没做夫妻的缘分!”
旧事重提,陈炜峰心中越发的不甘。
两人接着吵闹下去,话越说越没分寸,陈炜峰便催马出门追乌雪昭的马车。
乌婉莹听说之后,又怕得要命地追了出来,装出他们夫妻同送乌雪昭的样子。
免叫陈炜峰真坏了乌雪昭和忠勤伯府的名声。
“这忠勤伯世子,倒跟世子夫人瞧着十分般配。蓝氏误打误撞,还算做了件对的事。”
郑喜小心翼翼地说。
“对么?”
桓崇郁敛眸,冷哂一声。
这是与忠勤伯府结亲,若是他选妃,蓝氏还不得把乌婉莹换进宫塞给他?
郑喜也想到了这一点,脸色都变了变。
怎么想怎么不合适。
不过最不合适的,还是跟过来的陈炜峰。
郑喜请示桓崇郁:“皇上,那这……”
桓崇郁漠然吩咐:“打一顿。”
郑喜:“?”
也太简单直接了。
郑喜着人去传话给谢秉期。
谢秉期收到命令,扬唇冷笑。
打人?
太容易了。
路途中突然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乱。
陈炜峰的马不知道怎么发了疯,扬蹄乱跑,一下子就消失在车队里,不见踪影。
乌婉莹挑开帘子,见不着人,怕出事,心里慌了,吩咐人去找。
没找到。
一刻钟后,忠勤伯府下人过来告诉她,陈炜峰不知被什么人打了。
乌婉莹吓一跳。
可别出什么事,她年纪轻轻,不想做寡妇。
连忙吩咐车夫调头,回去找陈炜峰。
乌婉莹在一个巷子里见到的陈炜峰,青天白日被人套了麻袋,打得鼻青脸肿。
但是没死。
她松了口气,幸灾乐祸地吩咐人:“给他把麻袋取下来,送去医馆。”
陈炜峰晕得七荤八素,重见天日,一眼就看到了小人得志的乌婉莹,站稳了脚跟,捂着红肿的眼睛,指着她骂:“你个妒妇!毒妇!竟敢找人打我!我回去就休了你!”
乌婉莹:“???”
她冷笑道:“你胡沁什么!”
夫妻俩狗咬狗,在巷子里掰扯了起来。
乌家马车这边,骤然清净了许多。
宫里的马车在阜光寺门口汇合,各家送女儿进寺。
乌雪昭下了马车,堂兄不便紧跟过去,只打发了仆妇丫鬟送她。
十几家的贵女,穿着同样的淡色宫装,齐齐入寺。
远远看去,一缕丝绦烟雾似的。
灵月悄声地跟灵溪说:“一样的衣服,咱们姑娘最出挑。”
模样身段,样样压人。
灵溪想起那日乌雪昭说,贵女们都很美。
美是美。
但没有一个比得过她呀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