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到内室,她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。
桓崇郁早用了晚膳。
乌雪昭在宝殿前经历那么一场,肚子饿得很。
郑喜进来道:“皇上,厨房备着了饭菜,姑娘用膳,您正好去洗漱。”
桓崇郁未置一词。
他同意这么安排。
郑喜吩咐人抬了饭菜过来,便跟着桓崇郁一道出去伺候。
走到外面。
桓崇郁未去净室,而是冷睨了郑喜一眼。
那道士早就该死了。
他们居然放任这道士活过了今夜。
还有其他人身上的欠乌雪昭的账,都容后一一清算。
郑喜后背顿时吓出了冷汗,噗通一声跪下了。
桓崇郁冷声道:“你去伺候她,仔细点。”
郑喜汗涔涔地道:“是。”
又打发了别的小太监,去服侍天子沐浴。
郑喜盯着人送菜过来,亲自为乌雪昭布菜。
食不言,寝不语。
这会儿再不说话,可没机会为自己求情了。
郑喜讨好地笑看着乌雪昭,道:“乌姑娘……”
乌雪昭从饭桌上抬起脸问道:“郑公公,怎么了?”
郑喜一笑,一面替乌雪昭布菜,一面道:“没什么,就是想告诉姑娘,皇上在阜光寺里祈了姻缘。”
乌雪昭点头,垂了眼睫轻声地说:“听说了。”
郑喜压低声音说:“绸布是奴婢挂上去的,悄悄儿告诉姑娘,皇上祈的正是和姑娘的姻缘。”
乌雪昭愣然。
“和……我的?”
心脏怦然跳动。
郑喜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。
竟是和她的?
烛火下,乌雪昭双颊檀晕微微。
唇角弯了弯。
郑喜道:“姑娘心里知道就好,可别说是奴婢说的。”
“嗯,我不说。”
郑喜趁机苦着脸道:“姑娘若是高兴,哪日瞧着皇上罚奴婢,可得心疼心疼奴婢。”
乌雪昭忍俊不禁,说:“知道了。”
郑喜这般得力,又贴身伺候多年,天子哪儿会随意便罚他呢,岂不落他这个大太监的脸?
乌家都不会这般打管事妈妈们的脸。
郑喜竟还求到她头上。
郑喜不管,反正姑娘答应了,至少他的命是保住了。
退下去后。
他心里又把谢秉期骂了一万遍。
又等着看谢秉期怎么交代。
想不到吧,他已有姑娘作保了,谢秉期可没有。
桓崇郁沐浴完,缓步回房,就看到乌雪昭不知从哪儿找了针线,在罗汉床上摆弄起来。
乌雪昭听见脚步声抬头,赶忙放下针线,避开帝王灼热视线,出去沐浴。
再回来时,她以为天子该已经躺下。
却见他靠在罗汉床上,衣襟敞开,露出白皙紧实的胸膛。
一条腿曲起,胳膊搭在膝盖上,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玉扳指。
凝视着她说:“过来。”
乌雪昭走过去。
桓崇郁将她拉到怀中,挑眉问她:“在朕家里动针线干什么?”
乌雪昭并不答。
坐在帝王腿上,贴着他坚硬的胸膛。
仰起脸,双手落在帝王肩头,眼睫扑簌眨着,似是心血来潮的一问:“皇上,您想知道臣女的生辰吗?”
她说的,自然是真实的生辰。
桓崇郁挑起她下巴问道:“藏了这么多年都没告诉旁人,为什么要告诉朕?”
因为,臣女喜欢您。
乌雪昭浅浅一笑:“您知道了又不会害臣女。”
“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