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灌入肺腑,景物如窗影闪过,她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呼吸随马蹄抬起而加重。
后背是帝王的胸膛,温暖踏实。
乌雪昭细眉轻弯。
桓崇郁单手控绳,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,低头瞥她一眼,只一眼,便继续目视前方,唇角轻轻勾起。
在琼华岛上跑了好一会儿。
乌雪昭受不住颠簸,大腿内侧也有点儿疼,就说想休息。
桓崇郁放慢速度,带着她在岛上缓行了一会儿。
盛福过来,提醒桓崇郁时辰。
虽具体没说什么事,但一提时辰,乌雪昭也知道,他该走了,她知趣地道:“皇上,臣女也该过去了。”
桓崇郁淡“嗯”一声,带着乌雪昭回广寒殿前。
他先下马,又抱着她下了马。
最后揉了揉疾风的脑袋,似赞扬它今日表现不错。
疾风动了动马蹄,低头,往乌雪昭跟前凑。
乌雪昭一愣。
看向桓崇郁。
桓崇郁笑道:“它让你再摸摸它。”
乌雪昭伸手去摸,疾风的鬃毛打理的很顺滑,摸上去还带着动物的体温,十分暖和。
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总算不像刚才那么陌生了。
她怕下次见面,它不认得她了,又问皇帝:“疾风会记人吗?”
桓崇郁点头。
疾风记得味道,这回认了她的味道,下次便不会再排斥她。
想到下次骑马会比这次更顺利。
乌雪昭有些意外的喜悦。
盛福备好了马车,过来请乌雪昭上车。
乌雪昭冲桓崇郁一福身,便坐上了车,走时眼眸里都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桓崇郁等乌雪昭下了岛,才整装出发,准备回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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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漪殿外还有些热。
乌婉莹骑马累了,手里拿着扇子,一边慢步一边轻摇,紧接着看到一个人,顿时脸色大变,手里的扇子也不摇了。
老天爷,薛芷语怎么也来了!
不是说疯了吗?
永宁侯府的下人一看到薛芷语,立刻去禀了老夫人和夫人。
永宁侯夫人默了片刻,道:“疯病这么好了?”
永宁侯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,见过多少大风大浪,气定神闲地说:“人哪儿那么容易吓疯。”
永宁侯夫人点头。
也是,毕竟是薛家的嫡女,薛芷语本身心性不弱,且又有好大夫、好汤药伺候着,能有什么大事。
只是,该怎么待她?
永宁侯府今日可没邀请她,不知她怎么进来的。
永宁侯老夫人含笑说:“皇上对薛家仍如从前,太妃在太后面前尚且尊重着,我们不能越过了太妃去,以前怎么样,现在就怎么样。”
永宁侯夫人道:“是。”
心里却已经对薛家轻慢了起来。
大家族的坍塌,往往都是长久的金玉其外,突然间灰飞烟灭。
没一会儿,薛芷语和薛明萱就过来拜见永宁侯府的宗妇。
永宁侯府的人,如常对待。
随后姐妹俩就离开了临漪殿,和旁人一样四处观赏游玩。
天清气爽,朗朗乾坤。
薛家姐妹俩一出现在众人面前,忽然间风都止了。
众人议论纷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