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婢上前来要伺候。
桓崇郁抬手,不许她们出声,轻手轻脚去净房里洗漱了。
再悄无声息的进来。
夫妻两个同榻而眠。
早上乌雪昭醒来时,皇帝走都走了。
又没见到皇上。
这都是第几次了。
乌雪昭对镜梳妆时,吩咐灵月:“下次皇上回来时,叫醒本宫。”
灵月为难:“……皇上特地不让奴婢们吵醒娘娘的。”
灵溪也宽慰道:“娘娘,皇上也是体恤您这些日操劳了,才不忍叫醒您。”
操持宫宴虽然繁冗,她却并不觉得很累。
只是嗜睡。
乌雪昭在镜眨眼,一双水眸似盈盈流水浮昙花。
末了,吩咐道:“罢了,就听皇上的。”
-
五月底。
帝王诞辰。
仍旧是百官朝贺,在外的京官,便上表祝贺。
皇帝赐宴宫中。
大臣携家眷入宫。
赵江氏穿诰命服饰,携女儿与儿媳妇入宫。
出门之前。
赵江氏嫌儿媳妇于氏穿得过于明艳,斥道:“你已是妇人,还穿一身紫干什么!斓儿她……”欲言又止。
赵诗斓的亲事到现在还没着落。
这次宫宴规模之大,正好为她挑选夫婿。
哪有精心打扮,抢小姑子风头的嫂子!
赵江氏看于氏越发的不舒服。
周围还有丫鬟。
于氏瞬间白了脸,低着头,攥着帕子,道:“是。儿媳这就回去换。”
赵诗斓喊了一声“娘”,轻叹一声,追上去和于氏说:“嫂子,皇后就爱穿紫衣,和皇后撞了颜色恐怕不好,换一件也好。”
于氏望着赵诗斓苦笑:“是我思虑不周,母亲和斓妹妹考虑的是。”又说:“我这就去换了衣裳来,斓妹你先去照顾母亲。”
免得一会儿赵江氏等不耐烦了,又要发脾气。
赵诗斓点了头,回头去安抚赵江氏。
上了马车。
赵江氏在车里等儿媳妇,果然又是一脸的不耐。
赵诗斓好歹劝着。
赵江氏脸色才略好了一些。
赵诗斓才委婉地说:“娘,您这些日子的脾气怎么越发急躁了,有些事,您也不必处处和嫂子计较,是不是身子不舒服?”
赵江氏冷笑道:“进门两年肚子里连个女孩儿都没生出来,做婆婆的还不能骂她两句了?出个门,穿衣裳不知避忌,还要婆婆在马车等她,我倒要看看,哪家儿媳妇是像她这样的!”
赵诗斓几欲扶额。
别的不说,于氏没怀孕又不是因为一直怀不上,而是因为之前流了一胎,这才没怀上。
“娘,大夫不是说,嫂子还要调理一段日子吗?总会怀上的。”
赵江氏冷声道:“一段日子究竟是多久?我都等一年了还不够久?”
马车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赵诗斓拉了拉赵江氏的衣袖,请她收敛些。
至少别让人看了笑话。
赵江氏这才不怎么甩脸子了。
入了宫。
一家子越发的谨慎。
赵江氏见赵诗斓那紧张的样子,低声说:“娘知道的分寸,斓儿,你呀,好好管管自己的事……”暗暗捏了捏赵诗斓的胳膊,示意她在宫宴上,自己也仔细留心合适的人家。
赵诗斓根本没顾得上想自己的婚事。
只希望她娘真的知道的分寸才好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