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祁烨将太子哥哥的手,攥得紧紧的。
桓祁兆一下子感觉被拿捏住了,又怕使劲儿抽出来,掰痛了弟弟的手,焦急地和乌雪昭说:“母后,桓祁烨抓我抓得好紧,我的手拿不出来了。”
乌雪昭说:“过一会儿他就知道松手了。”
好么。
那就让弟弟再抓他一会儿好了。
桓祁兆不再挣扎。
没一会儿,桓祁烨就想哭,大抵是饿了。
乌雪昭把孩子给了灵溪,让灵溪抱给乳母去喂。
桓清菡也被放到了次间的摇床里睡觉。
这边就只剩下一家三口。
桓祁兆无端松了口气,坤宁宫里突然多出两个小的,他还有些不习惯。
他问抱着乌雪昭问:“母后,儿子今晚能和您睡吗?”
乌雪昭朝罗汉床上的桓崇郁看了一眼。
桓崇郁倚在迎枕上,淡淡地说:“就一晚。”
桓祁兆立刻蹬了鞋上床。
晚间入睡时分,桓祁兆隔在两人中间,像一座小山。
剪了几盏灯他都还不肯睡,比往常话更多,絮絮叨叨地问:“母后,儿臣刚出生也像弟弟那么丑吗?”
“……你弟弟不丑。”
女儿虽然格外白嫩,是比哥哥们好看些,但乌雪昭觉得两个儿子倒也算不上丑。
桓祁兆不同意,固执地说:“丑。”
乌雪昭:“你和你弟弟出生时长得差不多。”
桓祁兆:“……”
瘪着嘴,不说话。
桓崇郁闭着眼眸,轻勾唇角,听妻儿的谈话。
夜深了。
桓崇郁催桓祁兆赶紧睡,他精神十足,他母亲可得好好休息。
桓祁兆虽老实合上了眼,小脸却微绷,似有心事。
直到乌雪昭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什么,他才弯了唇角,在乌雪昭耳畔问:“母后,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桓祁兆才贴着乌雪昭睡了。
桓崇郁似没听到母子的私话,并未询问。
过了几日,忙过了新年。
桓崇郁才冷不丁问乌雪昭,那晚上和桓祁兆说了什么。
乌雪昭愣了一下,想了一会子,才淡笑道:“兆儿怕有了弟弟妹妹,我们不疼他了。”
桓崇郁莫名一笑。
这样调皮捣蛋的孩子,还有知道怕的时候。
坐下来时,却正色道:“怎么会,都是你我的孩子。”
乌雪昭点头:“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。”
她还跟桓祁兆说,他比弟弟妹妹早来了三年,他们便多了三年的相处,若要说起来,他到底是不同的。
桓祁兆后来就大方地表示:“母后,弟弟晚来三年,怪可怜的,您多疼他吧!”
乌雪昭:“……好。”
反正儿子话里话外,把妹妹给排除了,哪怕妹妹被多疼点儿似乎也没事。
孩子一天天的长大。
乌雪昭发觉,大儿子还真待女儿十分不同,说疼妹妹,便真的将妹妹当做眼珠子一般疼。
清菡三个月大发热的那一日,桓祁兆半夜说梦话都在喊太医赶紧给妹妹看病。
第二天他就跟着病了,兄妹俩的病同时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