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是那天在静安寺里的发生的事,他中了毒,才行为失控,并非他本心。
雪昭看完,把纸还了回去,点了点头,看着他的双眼,道:“殿下,我知道,您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相识多年,他从来不轻浮。
桓崇郁过了一会儿,才轻轻颔首,转身走了。
雪昭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。
齐宁才过来,瞪大了眼问她:“十二殿下找你干什么?”
雪昭淡笑说:“没什么,一点小误会,殿下和我解释清楚罢了。”
“噢……”
齐宁稍有疑心,却又觉得,这两人怎么都搭不上边儿,会有什么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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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宁和人打赌输了。
十二殿下没有收房任何女子,而且内情也大白天下了,殿下和那风尘女子哪里有什么纠葛,不过是人家为了引起殿下注意,使出来的手段罢了。
殿下至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那女子。
齐宁输了不少银子,和雪昭抱怨,扭头一看,她输得那么惨,她的手帕交可笑得真开心。
“你还笑,敢情输银子的不是你。你心里有没有我啊!”
齐宁伸手去挠雪昭腰上的痒肉。
雪昭受不了,笑得更厉害,脸都红了,都不肯求饶,还在说:“谁让你拿银子去打赌,买点儿首饰不好么。”
齐宁气恼:“谁知道十二殿下是这种人呢,难不成要等到弱冠才娶妻?”
两人不闹了,雪昭缓过神来,轻声地说:“都和咱们没有关系,以后别拿人家的事打赌了。”
齐宁倒是赞同这话,也不想再谈十二殿下的事,上回背后说人,就被抓住,谁知道这回还会不会被抓?
幸好殿下没有计较……可她近年越发觉得,七个皇子里面,别的殿下都让人敬畏,独独十二殿下有些叫人发憷,越长大越懂得看人,这种感觉越明显。
但这种凭直觉的事,并无证据,她也不好和人乱讲,只能埋在心里。
“走吧,去看他们击球,听说亲卫里又来了几个年轻郎君……”
齐宁拉着雪昭去看东苑击球的年轻侍卫们。
不止是她们,常常初入宫闱的贵女们,也都在西苑里看击球,哪怕不为觅得如意郎君,图个眼睛舒服也高兴啊。
雪昭兴致缺缺。
齐宁却在观景台上,突然一下子从兴奋变成惊诧,摇着雪昭的胳膊,激动地说:“十二殿下也在!”
雪昭抬头看去,殿下长发如墨,高高束着,他的脸长得很招蜂引蝶,平日因寡冷而不显,这会儿坐在马背上,英姿勃发,实在……很不一样。
齐宁都有短暂的失神,回过神来,才喃喃道:“可惜了殿下不会说话。”
雪昭没有回应。
日光灿烂,马背上的那人,猛然回眸,幽深目光落向这边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殿下好像在和她对视。
雪昭凝望远方几息,才见那人收回目光,继续御马夺球。
她的眸光也淡了。
“下雨了,下雨了。”
不知道谁在场内高声喊。
这场击球之赛,却没有因为一场雨而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