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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秋安诧异地睁开眼,视线落在他的手心间。

穆长闲见他睁开了眼,顿了顿收回手:“疼?”

“不疼,”柳秋安脱口道,怔然了一下,又弱弱补上一句“一点点疼。”

“那也没用了,药已经擦好了。”穆长闲难得无赖地扬眉道。

柳秋安耸耸鼻子,不跟他一般计较,拿起身边的帷帽,捏着鼻子从充满药味的医堂跑出去,等着穆长闲结账出来。

柳秋安将帷帽作扇呼哧呼哧扫走鼻间余留的草药味,心道:真是到哪都要跟着要命的味道碰上。

百无聊赖地望向穆长闲的身影,突然感到数道目光投向这边,他左右看去,发现有意无意投来目光的都是些江湖人士。

此时穆长闲已经出来,看到他左转右转的脑袋,笑道:“他们腰间挂着红绳系着的木牌,看见了吗?”

柳秋安侧头看去,果然那些江湖人士的腰间各个都挂着木牌,随即他垂眸看向穆长闲的腰间,他的腰间只有一块玉佩没有木牌,那枚玉佩色泽莹润看着不凡,柳秋安粗略扫了一眼,只觉隐隐有些眼熟。

而后抬眸看向穆长闲,回道:“的确,他们是要去参加螭吻会的??”

“嗯。”

螭吻会十年一次,报名者获得刻着雨齐宫宫纹螭吻的木牌,将此物系于腰间赴往水泽城参赛,获胜者将可以从雨齐宫的珍宝楼里取一件他想要的东西。

人人皆知雨齐宫的珍宝楼无奇不有,不仅有奇珍异宝还有绝世秘籍还有吹毛利刃的旷世兵器。前去的大多是热血的年轻侠客亦也有毕生都在追求绝世秘籍的前辈。

而螭吻会并未规定赴往地点的路上禁止互相争斗,于是这遥远的路途上,常常见到有系着木牌的参赛者暴尸荒野或悄无声息在客栈里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