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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秋安自然不知穆长闲在想什么,只是见他一动不动,纳闷挑眉道:“看我干吗?好看也不是这么给你看的!”

穆长闲一手支在床榻上,断了他的退路,质问道:“我且问你,为何会与王莽起争执?你可知错?”

柳秋安眨巴眨巴眼睛,穷极委屈,将背后的枕头揪出来朝穆长闲砸去:“明明是那只大虫狗嘴吐不出象牙,坏你名声!我才跟他动手的!”

穆长闲接住那块枕头,那双像柳叶般半含秋水的眼忽而有光闪动,抬眸看向面前的人。

“……为我?”

却见一面被褥迎面砸来,又听柳秋安愤愤道:“为你!为你!为你!你竟然还冤枉我!”

穆长闲下意识一手接住被褥,柳秋安更是忿然地倒抽一口气,简直不敢置信:“你、你还敢挡!”

穆长闲看了眼气鼓鼓的柳秋安又看了看手上的枕头和被褥,犹豫道:“……那还给你?”

柳秋安柳眉倒竖,扑过去夺走他手里的被褥,随即卷缩起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,闷闷出声:“哼!混蛋!冤枉我还害我没了秦淮春!我要告诉全天下人,你穆长闲是个伪君子!让你娶不到媳妇!”

穆长闲看着眼前颇为眼熟的一幕,无可奈何地笑了笑。估摸着他脑袋的位置,单手抬起他的头,将枕头塞到他头下面。温声诱道:“好啦,我赔你一坛,出来吧。”

“那掌柜的说了,那是最后一坛!最后一坛!呜。”

“他当真这么说?”穆长闲陡然失笑,拍了拍那团‘冒烟的糯米滋’,胸有成竹:“好,你且等着。”

‘糯米滋’哼哼唧唧了几声,表示自己现在很生气。

待穆长闲出门后,他从被窝里探出一颗脑袋深呼了一口空气,靠在枕头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,口中咕哝着:“都说只有一坛了,哪里拿去。真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