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长闲退到床榻之前,偏头一看,自己已经无路可退。
枕边还窝着那只橘子猫,它睡着了,这么大的动静竟也吵不醒它,这一点真跟他如出一辙,穆长闲心想。
却被柳秋安喝了声:“你又三心二意!”
“我……”穆长闲来不及辩解,柳秋安就已挽了个剑花,从他腰间刺去,剑尖堪堪擦过腰封,广袖被剑气震动,向后飞扬,落下时就如徐徐从天际归来的白鹤。
窗棂发出急促的哐哐晃动声。
柳秋安收回长剑背在身后,身姿秀雅。
“方才的剑法,你都看清楚了吗?”他别开头不满地哼了一声,余光却触到一抹鲜艳的红色,心下一惊,忙转回头看向穆长闲。
“嗯。”穆长闲正抬起手,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,“看清楚了。”
柳秋安觉得手心里的剑柄变得有些烫手,连忙将它丢到地上,扑到穆长闲身上去:“有事吗!没事的吧!?”
“没事……”穆长闲脸色苍白,看了眼被丢到墙角的剑,又将视线落在柳秋安身上,无奈笑道:“不过,你就这么将我的佩剑扔了啊?”
柳秋安泪汪汪地眨眨眼,随后吸了吸鼻子,飞速地将剑捡回来,插回剑鞘内,又扑到穆长闲怀里去。
穆长闲抱着柳秋安坐了下来,将佩剑放在床榻上,一下一下抚着柳秋安的后背。
柳秋安呜咽道:“呜……对不起……我忘记你身上还有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