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,一条光线黯淡的甬道笔直地通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。
勉强可供三人一起通过的甬道两边均是精铁铸造的牢房,每间牢房里都囚禁着人,或死人,或活人。
空气里充满着尸体腐烂的气味,柳秋安嫌恶地紧闭牙关,把背上的秦眠放在地上。
不知是不是地面的温度太过刺骨,秦眠倒抽一口气,倏然睁开眼。
柳秋安愣了愣,直到秦眠将视线移动到他脸上,“秋公子?”
“醒了就好!我正愁怎么让你醒来呢。”
“发生什么……”秦眠撑起上半身,晃了晃头,“我记得在喂那只小猫的时候,突然听到影七的声音,接着便昏过去了……”
他抬手把手掌覆在后颈上揉捏着,神情疑惑地呢喃道,“这里好疼呀……诶!柳公子你脸上的图腾消失了?等等!这里是哪里?!”
秦眠惊恐地环顾四周,似才注意到空气里难闻尸臭,捏着鼻子看向柳秋安道:“地、地牢?!”
柳秋安毫不掩饰地翻了白眼,内心腹诽道,原来是个天然呆么!
“……”秦眠不好意思地闭上嘴,面上覆上一层淡红的薄晕,垂下眼睫突然盯着某处不动。
柳秋安注意到了他的异样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看到自己手臂上还未止住的鲜血。
左手边的衣袖被他用吟霜至手肘上方割断,为了方便省时留下记号引来众人,他拿剑从小臂由上至下划开一条细细线,让血液沿着指尖滴落在地上。
“这……”柳秋安话音未落,秦眠神色忽然一变,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按在他,欲将他另一边的衣袖撕掉。
撕拉——
撕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