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长闲搂紧了他,从这个屋顶上悄无声息地跃到另一个屋顶上。
低头用额头碰了碰柳秋安的额头,不禁蹙眉道:“更严重了……”
柳秋安撅了撅嘴,闷闷道:“都说了那个人是庸医了!”
穆长闲垂下眼帘,“得尽快找到师弟他们才行……”
“抱紧我。”
“什么?你不会……呜!”
穆长闲果真又运起轻功,在此起彼伏的建筑之上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之中,飞若矫龙,身如幻影。
柳秋安害怕地把脸埋进他脖颈上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,害得穆长闲时常气息不稳,在这紧要的关头,竟然乱了心跳。
他们在雾气里闯了许久,其中意外颇多,却次次被穆长闲化险为夷。
柳秋安已经认命了般靠在穆长闲的肩头上一动不动。
他眨着眼睛,忽然发觉雾气渐渐淡薄,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有话没有说完,便唤他道:“穆长闲。”
“嗯。”
“方才三声响声,你听到了么?”
穆长闲似乎想了想,“……嗯,听到了。”
接着他猜到:“信号弹?容文胥?”
柳秋安没劲地嘟了嘟嘴,“是呀,若我没记错,他随身携带的信号弹是沈召给他的,就是那个近年来几乎与风雨楼齐名的凌崖阁阁主!如果他或者他的属下就在落鸿城周围,我想容文胥他们应当不会有什么事!”
“沈召……”穆长闲重复念着名字,接着闷闷道:“我也不比他们差劲,决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柳秋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拧住他的耳朵:“我不是这个意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