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左脚脚踝已经没有了知觉,前方终于有了一抹微弱的光。
柳秋安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,又向前走了几步,这才发现这个横长的地下通道连接着一个石洞。
石洞内空荡荡的,只有一卷草席平铺在一角,看上有些年头了。
柳秋安对着草席嫌弃地皱了皱脸,对着地面沉思,终是决定让穆长闲躺地上。
他收回手,指腹贴上他的脉搏,却忽见穆长闲动了动眉头。
柳秋安紧盯着他的脸,等了半会儿也没动静,接着检查他的伤势,没有内伤只有外伤,这样的结果让他稍微松了口气。
脱下半边衣裳,将里衣袖子撕成条,绑住穆长闲流血的伤口。
用最后一丝气力处理完他的伤势,柳秋安垂着眼睫,双手握着穆长闲的手,将自己内力传输给他。
脑袋内变得浑浑噩噩,他终是精疲力竭倒在了地上。
似乎有人在呼喊他,身体被温暖包裹住,接着有又有一人在他发鬓边低声呢喃。
“秋安……”
柳秋安却怎么样也睁不开眼睛,只有无穷无尽的困意索绕在他的脑海里。
只想一直这样睡下去,没有世俗,没有恩怨,梦里只有他跟穆长闲两个人。
再次醒来时,依旧是个夜晚。
能感受到体内的内力安静地流淌过四肢百骸。
柳秋安直起上身,左右看了看,发现自己身处的不再是那个石洞,身上盖着的是温暖的被褥,床头的木柜上放着一碗白粥,还在冒着热气。
正当他望着白粥的失神时,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他连忙跳下床去开门,看得到却是东方昀一如往常的冷冷的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