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笑,湖里泛着月光的锦鲤,夜空上璀璨的繁星一时间都失去了色彩。
夜深了,夜风也愈加冷了。
在城外一处偏僻之地,萧瑟的竹林小道边上停靠着一辆马车,坐在车前的人低着头,握着缰绳,一动不动,前头两匹白马也静默地站立在湿润的土地上。
这时,有人踏着竹叶悄无声息地落在马车边,竹影斑驳了他一身,他一抬眸,眼神不怒自威,原来是慎渊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慎渊皱起眉头,看着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的慎氏弟子,上前拍了拍弟子的肩膀,却见弟子突然从车上摔到地上,借着皎洁的月光,他看到流淌了一地的鲜血。
风声鹤唳,慎渊拔出背后的长刀,周围涌来无数蛊尸,为首的那“人”竟是自己死去五年的父亲——慎廉。
慎渊愤怒地朝竹林深处吼道:“慎诗之!”
天色微明,一座古旧的城池上方尚还笼罩着淡淡的雾气,通过前两日筛选的江湖人士纷纷聚集至城门口。
“这就是水泽城了?也没什么特别的。”柳子风环顾四周,自言自语般道
眼前水汽朦胧,穆长闲抬头望去,隐约可以看到刻在城门之上的‘水泽城’三字。
据说比赛的规则就是进去水泽城后,率先找到另一个出口出来的人便是魁首,倒是昨夜跟秦晟比试轻功的规则差不多,却不知道入城后,会有多少凶险,穆长闲看向周围,发现有不少人正看着他,也有不少人在悄悄打量着一位身着鲜艳红衣,戴着恶鬼面具男子。
穆长闲在人群中远远望着柳秋安,他抱臂倚靠在凋零的梧桐树下,悠然又淡定的模样,让穆长闲也安下心来。
却忽见柳秋安点了下头,似乎从梦中惊醒,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,接着揉着后颈,站直了身体。
穆长闲:“……”原来是睡着了吗……
柳秋安假装若无其事地拂去沾到身上的梧桐碎叶,抬头凝注了水泽城一会儿,眼波一转又看向人群中的穆长闲,不过就只一眼,就收回了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