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这一次,便送了暗七的性命。
“吱呀”一声,有人推门进来。
应是亲信来回话。
楚钺狠狠抹了把脸打起精神,大局当前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
“怎么…”
楚钺猛地停住了。
来人却是沈爻。
沈爻还是那身大红的官服,想是没来及换,桃花眼一弯,伸手提起样东西来。
墨绿坛子,是竹叶青。
他随手拍开泥封,仰头灌了一口,也不管人家嫌不嫌弃,往楚钺怀里一塞,顺势坐到他旁边,翘着脚,很不正经的样子。
“相思楼的,尝尝?”
楚钺本不欲与官场上的人有过多来往,一帮穷酸的文人,整天的阴谋诡计,满脑子升官发财,他看不上。
只是这户部主事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,实在难缠,因故以往他都是能避则避的。
今日却不知怎么了,大抵是心里头焦躁得很,没精力与他纠缠,见酒已然打开,便也大口灌下去。
一口酒咽下去,眉头就皱起来了。
“什么玩意儿!”
他自幼练武,一帮师兄弟兴致上来了,也找些个酒来喝。习武之人多好烈酒,辛辣入喉方为快慰。
这酒却不然,入口温和,甜中带苦,寡淡得叫人心烦。
沈爻嗤笑,拿手闲闲地戳他,口中道:“不识货的莽夫。此酒养胃,余味悠长。相思楼酿得极好,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