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旁边吏部一文官嗤笑,“就你那些个人,也只够守个院儿。等他们抓人,怕是人早跑回北燕了。”
“殿下府上亦有亲卫!”
“殿下府上的亲卫从来只听命与殿下一人,岂是你能调动的。”
“国之危难,殿下如何不能亲去!”
就听那文官冷哼了一声,道:“你可想过,这或是那帮老家伙设的局?”
那兵部侍郎是个急性子,被这人一句句呛下来气得不轻,眼看就要上手。听了这话生生压了怒气,喘着粗气道:“这话什么意思。”
旁边有官员反应过来,附和道:“殿下得了消息若是缉拿,必定会亲领近卫出城,那是王府无人,恐有心之徒乘虚而入。”
“那便放任北燕的人回去?!”
眼见又要吵起来,有人连忙打圆场:“或可禀明陛下,由陛下出兵。”
“等你折子递上去人早跑没影儿了!还抓个屁!”
那吏部的文官刚要反驳,便看见淮安王抬了抬手,瞬间噤了声,等着王爷吩咐。
只听得坐在上手那人薄唇微动,沉沉地吐出一个字:“等。”
然后便稳稳地坐在那,不再说话。
他虽没有动作,却有一种沉稳的气势,仿佛已经拿定了主意。
于是下面的官员也不再吵闹,静坐着等暗卫的消息。
议事厅内再度沉寂下来。
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大门猛地被推开,楚钺和沈爻相继跨进来,脸色并不好看。
楚钺先一步抱拳,道:“殿下,已证实身份,却为北燕暗探无疑。”
满室的人心猛地一沉,齐齐转头看向淮安王。
王爷缓缓起身,低沉地,一字一句道:“点人,上甲。”
立刻有人出声阻拦:“此事蹊跷,殿下贸然前去,恐中圈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