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话间已到了监军的住处,帐内已有军医在等候。
军医忙躬身行礼,邶清随意颔首便向软塌走去。
跟在后面的监军催促道:“快去瞧瞧国师大人的伤。”
江曦被放在软塌上,看到厚毯子从邶清臂膀上滑落,露出几圈浸了血的布条,她终于反应出是哪里怪怪的。
他不是伤得很重、痛得动不了吗?
怎么方才还能抱着她走老长一段路?
……
邶清跟着坐在了塌边,军医上前跪下:“下官可否瞧一瞧国师大人的伤口,好为大人开张止血的方子。”
邶清声音有些漫不经心,丝毫没有把伤放在心上的样子:“不必瞧了,只是普通的皮肉伤,止血的方子你看着开吧。”
……普通的皮肉伤。
果然之前是拿鬼话在骗她。
可他图什么啊?
那军医被拒绝,偷偷看了一眼江曦,为难道:“大人手臂受伤,本该好生休养避免用力,您实在不该抱着夫人一路走来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就被邶清冷声打断。
“你只需负责开方子。”
国师声音的寒意让军医抖生一层鸡皮疙瘩,连忙垂首:“下官多嘴。”
军医开完方子,欲言又止了半天,终于还是道:“恕下官多说一句,大人您伤口处的包扎,实在不利于恢复,不如让下官重新为您包扎吧。”
邶清看军医一眼:“不必了,我不喜欢旁人近身。”
他说完握起江曦的一只手,江曦顿觉不妙。
“不过,军医若是执意如此,可以将包扎之法教与曦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