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淡淡道:“纵火之人已活捉,之后便会转交与监军大人。”
监军一噎。
谢临瞥了他一眼,漠然道:“监军大人若没别的吩咐,谢临便先告退了。”
说罢转身,足尖轻点上了马,很快驾了马离开。
监军站在原地,觉得失了脸面,不悦地看向谢临的背影。
这个谢临竟不把他放在眼里,日后大军回京,他必好好参上一本。
临近清晨时,粮仓的火才终于灭了。
经过清点,这场大火将军粮毁去半数,而剩下的半数,并不足以支撑到下一批补给。
监军的心凉了又凉。
他颤巍巍回到帐中开始写信,最后唤来一随从,将封好的信递过去,疲惫道:“快马加鞭,呈给陛下。”
江曦再醒过来已是第二日。
她看着邶清活动自如的手,表情有些一言难尽。
他这是看过军医后连装都不装了。
“你的伤……”
邶清未戴面具坐在桌边,闻言勾了勾嘴角,眉目多了一层暖意。
“这么关心我?”
他提起茶壶,倒了一杯热茶,向她招手:“过来暖手。”
江曦确实有些冷,于是乖乖上前坐在他旁边,接过热茶,边暖手边问:“你不是说伤得很重吗?怎么我看你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。”
他气定神闲,一点都没有被揭穿的窘迫:“嗯,之后发现还好,还有力气抱你。”
江曦:“……”
算了,她果然不能理解作精的想法。
“曦曦可知昨夜又发生了什么?”邶清看见江曦专注转动茶杯,开口问道。
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,停下手中动作看他:“嗯?发生了什么?”
“粮仓被烧,军粮告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