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明是来阻止他的,却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。
江曦默默想了一会儿,觉得头变得晕晕沉沉,想不出接下来该怎么办,要去哪里,只觉得困倦疲惫,很想睡觉。
在江曦即将睡过去的那一刻,她被人从地上扶起,然后被那个人紧紧抱在了怀中。
闻到熟悉的梅香,她意识又清醒了几分。
即使背上撞出的淤青被他按得生疼,江曦还是忍不住扬了扬唇。
她知道,是邶清来了。
他抱得很用力,声音低低道:“曦曦……”
语气沉重,似是想说千言万语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江曦不想听他这么消沉的话,于是另挑了个话题道:“你……衣服脏了。”
真奇怪,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生出心思打趣他。
她说完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。
他不是有洁癖吗?
她从河里爬上来,湿漉漉地又滚了一身脏污,他怎么不嫌弃呢?
成亲当日,掉在地上没沾什么灰的婚服都要被他嫌弃半天。
但她现在头晕得厉害,脑子很钝,想不明白。
头顶上传来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意,像在极力克制:“你能不能先关心你自己!”
江曦意识开始模糊,闻言生出一分委屈,弱弱道:“我好冷啊。”
邶清用衣服将她裹起来,抱得更紧了些:“还冷吗?”
怀中的人却没有再继续回答他。
他慌张低头去看江曦,只见她已闭上了眼,呼吸略微急促。
他又用手去贴她的额头,感受到一阵滚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