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四楼,推开门。

离开的时候他吩咐过允人进来打扫,所以房间内一切如新。

他将她放在床上。

“而且!”她兴致上来,仍在继续:“你又戴着该死的面具,我要是真砸上去,不仅伤不到你,还有可能激怒你。”

邶清坐在她身边,摘下面具:“曦曦现在想补回来也可以,我让你砸。”

“那不行。”江曦摸了摸他的脸,爱惜道,“我舍不得。”

他一副很懂的样子:“舍不得脸,还是舍不得我?”

“当然是舍不得——”江曦咧嘴一笑,很聪明地留了半句,“你自己体会。”

她又拿过邶清的面具在手上把玩:“说起来,我第一次见你,你戴着面具坐在上面,旁人又说国师大人从来都是面具示人,我还以为你是见光死呢。”

一听就不像什么好词。

邶清脸黑了黑:“……见光死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就是……丑到无法见人,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。”她笑容里带着无辜,“这不怪我,真的很难不往那方面去联想。”

邶清:“……”

难怪大婚那日他摘下面具,她的神色不太对劲儿。

他将她压倒在床上,向她靠近,明知故问:“曦曦说,我丑到无法见人了吗?”

江曦赶紧顺毛安抚:“没有!你好看,特别好看!”

闻言他满意地勾起嘴角,缓缓低头,似是要做点什么。

江曦心里一虚,他是不是又要补偿了?

鬼使神差的,她手勾起那个面具,猛地扣在邶清脸上,求饶道:“不来了,今天不来了,太累了,明日还要进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