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忆起他方才所说琴被收之事,余枫言心中一动,道:“不若我送公子一把琴。”
抬眸看他,叶凉熙一笑,“谢过公子好意,但我不是弄不来一把琴,只是我爹那人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,带回去了藏哪儿他都能给我翻出来收走。”
余枫言摇头失笑,“令尊还真是……执着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我的日子不好过。”叶凉熙无奈摇头,而后又笑,“但也算我与他的相处之道吧,吵吵闹闹也算乐趣。”
叶庭伟爱管束他,也无非是小打小闹,有时候他偷偷摸摸跑出去玩儿,发现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。
他不想跟其他双儿一样嫁人,也没强迫过他,顶多嘴上念叨两句意思意思,从未给他说过亲事,他们家老爹,嘴巴硬,心底其实可软了。
余枫言看他神情,心起两分羡慕,父亲虽说因他身体之故多有偏爱,但两人平常相处各自守礼,不如寻常父子那般亲近。
他笑笑,抬眸看人将杯中剩下的茶喝完,道:“余家商铺也有琴行,叶公子平日无事可去弹奏,我会着人与掌柜的说。”
叶凉熙刚将空杯放在桌上,闻言一顿,面上带了喜色,“当真?”
“自是当真。”余枫言说着,执起茶壶亲自为他添一杯茶水,“随时都可去。”
“那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叶凉熙叩了叩杯沿。
余枫言颌首,见他这副毫无防备的欢喜模样,忍不住道:“应的这般快,也不怕我图谋不轨?”
“你能图我些什么。”话毕,叶凉熙才想起两人身份之别,一个男子对一个双儿好,还能图些什么,心中这般想,他却还是笑了笑,“不怕,你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