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余松谚向来有足够的耐心,他不说话也不开口催促,只静静看着他等待。

“我与他相识是偶然……”有些事似乎说出来很难,可一旦开了口好像也没什么难的了,余枫言垂眸看着那只簪子,语速并不快。

提到那晚,他停顿了很长时间,唇角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湿软的触感,让他忍不住抿了抿唇。

听到自家弟弟被个双儿亲了,余松谚的眉角跳了下,心道这叶家小公子当真是胆大,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,不过……倒是勇敢坦率。

他的视线在弟弟摩擦簪子的手上落了落,道:“你既然心中也对他有意,为何那时要拒绝他?”

“大哥……”余枫言苦笑,感叹般的摇了摇头,“我这般的身子,也不知有几年好活,又何必去拖累祸害人家。”

余松谚很不赞同的皱皱眉,“枫言,这么些年,你莫不是也被外头的风言风语影响了不成,你出生时不也有人说你病恹恹的活不了,如今不也好好长到二十多岁。”

话虽是这般说,可他如此,日后难道让对方照顾他吗,余枫言垂眸,那般活泼肆意的人,当是该嫁一个能陪他走遍千山万水的男子,而不是他这样,逛逛夜市,吹吹风便病的几天起不来床。

“我且问你,你现下收到这送出的簪子心里可难过?”余松谚知道他没想通,垂眸看了眼那只簪。

“大哥何必还有此问。”余枫言神色黯然,他自是难过的心都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