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那一向温文尔雅、彬彬有礼、待人和善的长兄许修雨,就在这个节骨眼儿,贴心的给他送来了一名男妾。

也就是眼前的这个人,扈清涟。

执起喜称,轻轻一挑,红盖头被揭了起来,房中灯烛摇曳,光影交错,扈清涟露出了脸来,即使烛光暗淡,也难掩骨子里的冷华。

冰肌玉骨,确是个标致的美人。

“眼带桃花,气若谪仙。”

许暮舟脑子里回响起庄白的声音,不由地拿眼前之人与庄白做起了对比,嗯,果然,若说眼带桃花,那还是庄白的眼睛更胜一筹。

“公子,妾可要妾身服侍您宽衣?”扈清涟的声音很好听,如清澈的山泉淙淙,低头不敢看人的模样也羞艳的秀色可餐。

他将偏红色的喜服向下拉了拉,似是有意要露出更多的肌肤来。

说来也有趣,这泛着粉调,甚至是有些艳俗的衣服,穿在扈清涟身上,却只显得艳而不俗。

就连他脸上涂着的脂粉,也不会叫人觉得男人涂脂抹粉古怪,反而有锦上添花之用。

看来他这长兄选人,是真的花了心思,下足了功夫。

“新婚之夜,怎可叫新娘子劳心,我自己来。”许暮舟微微一笑,眼含秋波,明眸皓齿,竟是比床边盛装打扮的扈清涟,还要美上三分。

只是这许二公子虽美,却一点也不显得柔弱,与坊间传闻中的形象似是相去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