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,干脆吞并,占为己有?”许暮舟的眼神罕见的变得冰冷,“否则,你也不会让刘成在农田里下药,造成这么大的损失。”

“然后看准了时机,借许修雨的口,在老爷子面前告我一状。”

“你怕我看出来,而此时,正好扈清涟又来了,你顺水推舟,想把这一切推到咱们大长兄身上。将来我若要追究,也会变成我和许修雨的私斗,而你,作壁上观,渔翁得利。”

话至此处,许轩阳也顾不上伤心委屈了,转而一脸愤恨和难以置信,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,不愿意别人把如此罪恶的黑锅往自己身上扣。

“二哥哥,你怎可如此无端揣测?你有凭据么?你不能瞧我好欺负,就轻易污蔑我呀!”

“你说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事,我听都没听过!见都没见过!若我如你想的这般厉害,爹爹又怎会老骂我不成器?只怕爹娘都要高兴死了!”

许暮舟不疾不徐,冷眼再次打量这十二年不曾见过面的三弟弟。

昔年白净又可爱的肉圆子,今日却以天真无暇的讨喜皮囊做掩,内里藏着精于算计的蛇蝎之心。

这种人,许暮舟本是不讨厌的,因为和他自己,多少有些异曲同工之处。

但偏生许轩阳是容不得他,毒蛇吐着信子要咬人,他便只能下狠手,先将那蛇打死。

“三弟弟太谦虚了。如果你想让父亲母亲为你骄傲,我自会将你所做的这些事情整理一份卷宗,寄到京城去。”

许轩阳似是被踩到了痛脚,一下扑到许暮舟面前,狠狠砸了一下桌子,咬牙切齿:“二哥哥为什么非要胡搅蛮缠?我有哪里惹你嫉恨?”

“莫不是二哥哥在这夏梁郡日子太过孤苦,便不满爹娘对我的疼爱?那我愿意代爹爹向你道歉,不该这么多年来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