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这样一番美景,若说是许暮舟授意布置的,叫庄白怎能不惊讶。
“没吃过猪肉,还能没见过猪跑么?”许暮舟知道庄白心里想什么,他语气中带几分小小的骄傲,“我平时只看账本,并不代表我不浪漫。”
庄白没来得及开口问他「浪漫」是何物,只见许暮舟坐到石桌上,将手中狗尾巴草对折了几下,投入进了手工活计当中。
看着满天嫣红的霞光,庄白忽然想起了红花会,胸中有些郁闷:“都是为了给我拿解药,你才会被红花会的人威胁。”
“他们要叫你上京城,京城风云际会、步步杀机,谁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”
许暮舟点他的鼻尖:“笨,哪有像你这样把黑锅往自己身上揽的。他们胁迫我,是势在必得,否则那支暗箭,一开始就不会对准我了。”
“是你帮我抵挡,我才逃过一劫。但,是祸终究逃不过的。”
“不过今个儿,我们不谈这个,所有不开心的,都不谈。”许暮舟把庄白的左手拉过来,将狗尾巴草编成的圆圈,套进了庄白的无名指。
庄白不懂这是何意,只听耳边许暮舟的声音道:“红花会的人给我十天搬家的限期,你知道我跟他们说什么吗?”
“我说,总得让我把终身大事办了吧。”许暮舟的话语,温柔似水。
气息掠过庄白的耳尖,把耳朵染红了一大片,继而庄白的眼睛睁大了些:“你,你是说”
许暮舟又拿出一支玉簪来,托在手中,举到庄白眼前,“裴叔叔说,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一样,也是唯一一样东西。不值什么钱,但我娘嘱咐他,一定交到未来儿媳妇儿的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