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毅却很清楚,金玉贤虽也心狠手辣、足智多谋,但是这种路数的法子,不会是他想出来的。

只有可能是另一个人。

“是许家二公子吧。”站在一旁的沈景和耳聪目明,即便沈毅什么也没说,他也猜到了。

景和虽是嘴上贬低许暮舟,但心里浓浓的威胁感,仍促使他私下里调阅了许暮舟在夏梁郡的所有经历。

许暮舟做过的每一件事,只要是记录在案的,沈景和现如今都了熟于心了。但他心中的不安却并没有因此而削减分毫。

反而更加扩大了。

因为看的越多,他便越能知道,许暮舟似乎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一个寻常的商人

“只是他这般为金千岁出谋划策,岂非是倒向那一头了?”沈景和似是真诚地发问,但语气却是意味深长。

沈毅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思,却只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,“他本来就是红花会的堂主,红花会又是金玉贤那一边的,何来「倒向」一说?”

“那老阉狗是铆足了劲儿,要给我们找不痛快,相比街市上的事,我们还是多想想朝堂上的麻烦该如何化解吧。”

沈毅一边说,一边用手中毛笔的笔杆,不着痕迹的悄悄抵了抵太阳穴。

随后挺了挺肚子,他现下身孕快八个月了,这在案边稍微坐得久一点,都会腰酸背疼,两条腿的腿根也是麻的,非得时不时自己捏一捏,舒缓一下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