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侯厂公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戏,也不知存了什么居心,只在许暮舟耳边似是惋惜的说道:“暮舟啊,世间多情总为无情伤。”

许暮舟顺势做出一副可怜隐忍的模样,“厂公说的对。所幸咱们千岁大人是个性情中人,无论待那一位下属,都是真心的。”

侯于然满意的点点头。许暮舟也松了口气。

他现在没功夫去管什么多情无情,只知道自己和沈毅闹得这么僵,算是为能好好活下去,又增添了一点筹码。

而西山头这边,沈毅刚转身回了营帐,稳稳坐下,继而端起矮桌上煎好的安胎药,趁热喝了下去。

这次赶到凫山来,沈毅特意带上了王医官。他现在月份大了,每日看诊安胎更是马虎不得。

因而即便王平身为医官,随军而行可能会跟不上进度,沈毅也不嫌麻烦,把自己惯骑的宝马借给他,也一定要把人带上。

而且出门在外,不留一个信得过的医者专程守着安胎的药物,沈毅也实在不放心。

诚如司衡所说,沈毅对腹中孩子的重视和珍视,是过去见所未见的。司衡见沈毅饮下药汁,递上一条白绢给人擦拭嘴角,一边说着:

“许暮舟方才说的,应该是实话吧。若非他提出的条件诱人,瞿风寨也不会与他们和谈。只是我听他那个点子,实在神乎邪乎的。”

“我看呀,这收复凫山山匪,最后还是要靠我们沈家军。”

沈毅却摇了摇头,“其实,我倒是希望他们真能拿下。出兵强攻,于我们实在太不划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