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五年前,北境的战场上,你把沈家军的行军布防通给了北燕,致使朔锋营五万兵士的性命断送于边关。”

沈毅目光如铁,经年压抑的愤恨,几乎在此刻迸发。

那一晚,沈毅睡得极不安稳。他知道即使身处囚牢,也该在夜里好好睡眠,若是身体垮了,更无力与金玉贤抗衡。

可是一闭上眼睛,五年前的北燕之战便入梦来。沙场横尸遍地,万军同哭,哭得沈毅身上一阵阵发寒。

小腹处有些闷闷的,他顺着本能躬起身子,迷糊之间想用双手护一护腹部,奈何身上受缚,手掌动弹不得。

这几日他总隐隐感觉身子怠惰,人也变得贪睡了些,沈毅暗自怀疑过,自己腹中,是不是又悄悄落下了一粒种子。

只是他还未及找医官来验一验。

这会子半梦半醒间,沈毅只能想着尽量护住肚子。

不出几日,丰国的都城果然迸发出了惊天的消息,异域的武士围袭皇宫,年仅十岁的幼帝被劫,京城大乱。

而这一切的主谋也浮出了水面,丰国的百姓也不傻,只看那帮异域之士是听谁的号令,便知这通敌卖国、谋权篡位的野心之人是谁了。

且说那金玉贤甚至披上了龙袍,端坐于九五之尊的高位上。只是有一点奇怪,他并不接受百官朝拜,也没有要开辟新世之言。

只是在那皇位上,一坐便是一整日。

这一日,异域贼人要把小皇帝带至最繁华的南斜街,当着京城百姓的面,将之斩杀。

一国之帝遭斩,自是标志着一个王朝的覆灭,更是对国家和臣民的极致羞辱。京城的民众既是惶恐,又是羞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