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慢,且悠长。
每分每秒都似要在她身上刻下流动的痕迹,极力要告诉她什么的样子。
即便是有如此不好的预感,一开始她还是安慰自己,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,过于紧张所致。
但理智压不住心里那个隐隐的念头,那怕无迹可寻,那怕顾云澜连日如常,可她就是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。
但人生来在这一方面就是矛盾的,她亦未能免俗。
又一遍遍告诉自己,没事的,是自己想多了。
但顾云澜离开前那激烈的一吻,留下的背影,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。
为什么就觉得那是诀别,觉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呢?
她想不通。
瘦猴只是得了顾云澜吩咐,让他今日多留心慕容浅一些,他怕慕容浅看出什么来,应对反而躲闪。
慕容浅见他说不出什么,心下更是不安,想起什么,转身向顾云澜房间走去。
瘦猴怕她发现什么,快一步拦住她,“小姐,顾少不在,你这样乱翻他房间不好吧!”
“让开。”慕容浅几次推开瘦猴,终于在柜顶一个皮箱里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。
皮箱里面一目了然,放着两套西装,一个画轴,还有一只钢笔。
她打开画轴,是幅抽象的山水画,初看不识画中景,如今一看便知道,这景象是他们初见时的桥头。
她收起画轴,将皮箱角角落落都摸了一遍,没再发现多余的东西。
所有东西都在,独独少了一样东西,她心下不安更甚,泪水就模糊了视线。
她抬手擦掉眼泪,这次连带西装都抖散又翻了一遍,却依旧没找见在他房内保险柜里看到过的那个锦盒。
她不停反复地念,人开始往外走“不见了,怎么会不见呢,不能不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