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这时候请太医确实不合适,她也没再坚持。

“好吧,那娘娘有不舒服的要说。”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顾绾好脾气的应道,不想溪月再多想担心,她又转而问道:

“现在什么时辰了。”

“快酉时了……”

溪月看一眼外面又暗下几分的天色答了话,忽然想起乾清宫那边传来的讯,担心时间来不及,她心里急起来,犹豫片刻,她瞧着顾绾脸色小心提议道:

“热水已经备好了,娘娘要不先去梳洗,等会儿陛下该过来了,还得准备准备。”

准备?

她需要准备什么。

沈柔刚以对皇帝有救命之恩的孤女身份进宫。

她宁王世子妃的身份还没发丧,太后和淑妃又在一旁盯得紧,正是需要她这个挡箭牌的时候。

她便是什么都不做,狗皇帝也会在她面前演好痴情人,将她安抚好。

有这功夫,她还不如想想之后她该怎么对付那对狗男女。

顾绾暗自冷笑一声,就要和溪月摆手让她先下去,却忽然瞥见了一侧玉案上那装有合卺酒的银质鸳鸯酒壶。

想起沈柔当初和她炫耀她是如何算计皇帝为她守身,并在她进宫第一晚和狗皇帝颠龙倒凤时那张扬得意的嘴脸,顾绾又改变了主意。

准备一下倒也无妨。

能破坏了那对狗男女的洞房花烛夜最好。

不能,也得给他们添点堵才行。